指间情挑（09）

“第二组起跑线预备——一，二，三！”

体育老师的一声哨，起跑线上的学生们抬腿就冲，高中生平时缺少锻炼，跑了不到半程便个个面如土色，呼哧带喘。谢怜正站在起跑线处计时，三分半过去，才有几个人将将够上及格线。

周围咳嗽声此起彼伏，都是刚刚跑完的，八百米下来喉咙里像是灌满了快要呕出来的血，听起来骇人至极。天色阴沉，风也很大。谢怜刚想提醒他们赶快回寝室去，就惊觉膝弯一凉，狂风擦过小腿，猛地掀起她的校服裙摆。

“快看看看看看——！会长的裙子！跑快点！”

校服裙近过膝，谢怜又按的眼疾手快，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。可架不住跑道边上的几个男生起了劲，迎风扯着嗓子喊想刺激场上的朋友跑快点。谢怜没吭声，悄悄后退一点，在那几个连滚带爬踩过终点线时按下计时器。

“三分三十一，等着补考通知吧。”

小学姐铁面无私照实记下，几位倒霉学弟的求饶道歉痛苦呻吟权当做耳畔浮云。谢怜看起来倒丝毫不生气，只是用手盖着裙摆下沿，风吹过来，也只能看到一双泛红的膝弯。

“补考大概在下周，等老师通知吧，我先……诶，青玄吗，别闹了青玄！”

谢怜话还没说完，眼前骤然一黑，是有谁偷躲到了她身后，又蒙了她眼睛。这人还踮着脚，手心冰凉，身上若即若离的草莓香大概是某种香水，谢怜不用看也知道是谁。

“怎么，今天还要给学生会做苦力？”

被戳破的师青玄不以为然，笑嘻嘻放开谢怜。仙京中学假日不用穿校服，师青玄也明显细心打扮过，针织外套的袖子堪堪盖过手心，下面又穿了条极短的格子裙。脸颊处一抹红也不知是冻的，还是悉心涂抹的妆。仙京已入深秋，这两天更是冷得很，说话间都会呵出白气。师青玄把手心揉搓得通红，紧紧抓着她的星黛露玩偶包，不自觉揉搓下几缕绒毛。

“高二体育会考，老师让我来看看。“眼看最后一个也已经跑完，谢怜把计时器和成绩表随手丢进棒球袋：“你怎么穿这么少？等我一下，外面这么冷，我陪你去寝室先拿件衣服？”

师小姐家大业大，搬家时一沓沓洋装不能一次带走，还留了几件在宿舍，正好现在可以取回来。可还没往外走出一步，谢怜突然想起宿舍现在是个什么样子，顿时脸颊烧得如红云蒸腾。

“不用啦，明兄在等我呢，我就来和你打个招呼。”青玄边说边四处张望，朝着校门口兴奋挥手：“不说啦不说啦， 我看好像也有人等你啊，快回去吧，你冻得腿都在抖了！”

师青玄飞快跑远，谢怜顺着她说的方向一看，花城远远站在树下，正在看着她。

她站的远，穿了一身红风衣，倚着一簇枯枝，见谢怜看到了自己，便朝这边大步流星走来。此时操场上人已经很少了，只剩那几个含恨准备补考的，本想和谢怜软声说几句好话，可也不知为何，抬头一看便有些悻悻然想跑。可谢怜对这一切都浑然不觉，她手里抱着那个装器材的棒球袋，看着花城走过来，就也迎着她的方向向前走。好像第一次见面也差不多是这样，不久前的事，却又好像过了很久。只有脖颈后悄悄掩在发丝下的那个齿痕，悄无声息地提示着所有一切。

“姐姐？”

谢怜一愣，习惯性仰头，瞬时跌进熟悉的柔腻香气里。不知道花城是什么时候走到身边来的。谢怜还没来得及应声，先感觉到脸颊处痒痒的奇怪触感，花城竟不知从哪儿找出来件斗篷状的风衣，风吹得帽沿处的细小绒毛一抖一抖，刮在脸上有些痒。

衣服是水红色的，谢怜穿着稍稍有些大，大概是花城的衣服，可穿在那人身上，好像又会有些过于可爱。高个女孩拉住她冰凉的手，一步步往前走。十根手指逐一扣紧，带了点不为外人知的隐晦亲密。她低下头，对着谢怜低声耳语：“姐姐冻坏了吧，腿都在抖呢。”

“……别乱说。”

明明和师青玄说的是一样的话，可由花城说来，却带了点别样的暧昧含义。谢怜脸颊飞快闪现一抹红晕，伸手佯装要捂她的嘴，学妹哈哈一笑，倒也没再说什么。

两人一路沉默，谢怜浑浑噩噩。花城的声音里像是带了把小钩子，勾的她心尖酥痒。本来被寒冷秋风一吹，小腹处那种古怪的酸痒感都已经消减了不少，可现在……

她小腿不停轻轻打颤，风一吹就能看见一对泛红的膝弯，若视线再偏移两寸，就能瞧见少女大腿处碾过的道道红痕。谢怜本来肤色就白，就算隐在裙下，这些痕迹也显得格外瞩目。谢怜甚至不敢仔细回忆，早上刚醒来时，回荡在房间里的是怎样叫人脸红心跳的声响，那时她半梦半醒，止不住唇边的破碎呻吟。声音听起来细弱似猫叫，懵懵然间一低头，谢怜险些没昏过去。

她根本不知道花城是什么时候爬到自己的小床上来的，醒来时两人紧贴在一处，谢怜能清楚感觉到她呼吸间喷洒在自己腿侧的热气，先是若即若离的细碎轻吻，谢怜痒得想躲，可紧接着那双唇就抵实了她腿间细缝，舔舐极为用力，像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。

谢怜只能抓紧被子，她简直快疯了，全身上下的血都在往脸颊和身下涌。她不在发情期，头脑也清楚的很，可花城那张嘴却好像吸走了她全部清明神志。两人之前就做过那么一次，可花城却好像将小学姐的敏感带摸得一清二楚，乐此不疲地用舌尖碾那颗涨红小珠，又对着早已春潮泛滥的花芯吸吮不停。谢怜哪受得了这个，她甚至连如何呼吸都快忘了，后腰下的床单一片湿黏，向来矜持的小学姐羞得简直快要原地飞升。可感官过载，铺天盖地的快乐却是她无法否认的。宿舍小铁床被摇得嘎吱嘎吱响，谢怜牙关打颤，可高潮边缘，她根本止不住声音。就算闭着眼睛，眼前也是五彩缤纷，万花筒般的图景。

“嗯……学妹，你快进来……”

谢怜脑子里嗡嗡作响，也不知道自己在高潮时都喊了什么有的没的。一波波甜腻浪潮将她击致崩溃，却又带出小穴似蚁爬般难耐的痒。谢怜能感觉到自己腿根都湿透了，此前她甚至从没想过自己会对情事这般渴求，她想念极了花城在自己身体里时的感觉，隐秘处的空虚不断提醒她，她们生来就应不分彼此，合二为一。

谢怜听见埋在自己腿间的花城偷偷笑了，这轻轻一声哼笑，烫得她脸上似火烧。本是花城仗着考试成绩不错，千方百计在自己这儿讨要奖励，可这样看着，分明自己才是渴求至极的那一个，还反着了那个小坏蛋的道。可身体的快乐却也不是假的。她湿的厉害，顾不得羞伸手去抓花城，想让她快点进来，好好替自己解解痒。谁知花城对此置若罔闻，蹭着小穴内壁探进根细长手指。

“你别玩了……”

谢怜真的差一点急哭了，她身下早就春水潺潺，哪还需要这些前戏。花城指尖抵着内壁一点，反复抠挖不停，明摆着就是要欺负她，叫她在自己身下狼狈地哭出声，再也抑不住那些尖叫和颤抖，被抛上高潮云端，丢个一干二净。

谢怜只觉得自己大概是要疯了，嘴里胡乱喊着着不成文的词句，或是“不要了”，或是“快进来”。她脸上发烧，耳边嗡鸣，喉咙里像是烧着一汪火，身下泛起古怪酸麻的热意，她甚至有些害怕。双手无处可放，只能搂住眼前的花城。可花城手中动作不停，另一只手还缓缓抚上谢怜小腹，再往下探一点，便摸到满手湿黏。

“姐姐，你看你水真的好多，流了我一手呢。”花城凑近了点，沾满不可言说液体的手指点上谢怜胸前红珠。小学姐被她这动作刺激的全身一颤，她半阖着眼，紧咬嘴唇像是在竭力忍耐什么，却又止不住自己迭声不断的甜腻呻吟。花城倒是乐见于此，手上动作陡然重了几分，谢怜经不住刺激，全身抖成筛糠，她眼角泛红，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
“别……这什么……我，我不要了，学妹……啊，啊啊啊啊！！！”

小穴被欺负得紧，又着实空虚，竟是在高潮的同时颤颤喷出一大股水，溅了花城一手臂。谢怜着实有点被吓到，呆呆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淫乱场景。这不是她第一次潮吹，可这一次却无比清醒。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用双腿蹭着学妹的腰，看她仅仅用手指就把自己送上灭顶高潮。小学姐紧咬嘴唇，也不回应花城明显使坏，询问自己感受的那些荤话。铺天盖地的酸软感袭来，她觉得有点疲惫，可一低头，就能看见花城腿间那物早就活泛起来，在睡裤中间顶出好明显的痕迹。

“我……”

“广播通知！高二年组体育测验操场集合，学生会操场集合。再重复一遍，广播通知……”

广播声来得突然，谢怜吓了一跳。她现在有些迷糊，可还隐约记得前两天开会时好像说过，自己也要去给体测记成绩，具体时间等广播通知。谁想到这则通知来的就如此不巧。总不能……现在把她丢在这里。

“别理他们。”谢怜也不知怎么就突然来了脾气，方才还是被花城压着欺负得哭唧唧的那个，现在竟主动捧起花城的脸，摆明了想和她继续。

“姐姐这么热情，我哪能不应？”

学妹唇边笑意更盛，一反手把谢怜压回床上，手上使坏插弄了两下还在淌水的穴眼，紧接着便要挺腰探进。

“谢怜学姐！你在吗？梅老师喊你快点去操场！”

门外哐哐哐传来几声敲门响，震得谢怜的小铁床都跟着晃来晃去。

一上午高二学弟们不停夸她漂亮可爱，小嘴像抹了蜜。毕竟老师不在，跑道上所有人的成绩，也就是她一人一句话决定。可偏偏谢怜这一上午神思恍惚，对学弟们别有用心的称赞也是无心理会。直到花城突然出现到身边，小学姐才后知后觉咂摸出，自己整整一上午，都是在想念中度过的。

始作俑者，明明应该不理她的。

可想念还是占了上风，她由着花城给自己披了外衣，身周满是柔腻的玫瑰香，让她都有些找不到北，就晕乎乎跟着花城往寝室楼相反的方向走。中间看方向不对，还想拉她往回走。花城看出她心思，又忍不住要笑：“姐姐想什么呢？不是还要送器材回去？”

这倒是了，她手里还拎着个半人高的棒球袋，倒不怎么沉，也没什么存在感。眼前就是体育器材室。仙京作为重点中学，每日死磕文化课，体育课都很少上，这体育器材室更是形同虚设，平日无人问津，只有体测前后会开放一段。偌大一个器材室漆黑又空荡荡，角落里的小天窗映出点外面的光亮，今日阴天，这里便显得更加昏暗了。

“我们快点走吧。”

屋里阴冷，谢怜急着想走，可能她的确是心急了些，棒球包刚放到桌面上，便激起连串啪嗒啪嗒的响，是桌上的一盒乒乓球，不小心被她弄倒在了地上。谢怜弯腰去捡，裙子便随着她的动作往上掀起一点，她腿间敏感未消，被外套布料磨着都觉得难受。不知怎的，谢怜突然想起早些时候操场上的尴尬一幕。

“你……什么时候过来的？”

连称谓都省了，却又显出几分别样的亲密。小学姐背着手，脸上泛红又佯装严肃。她心底念头千回百转，却不料花城回应的极为痛快：“很早就过去了哦。”

谢怜犹豫点头，没有说什么，却也不知为何难掩心中淡淡失落。屋子里是乒乓球噼里啪啦的响，她蹲身捡球，花城也跟着过来。小学姐神思恍惚，直到有人伸出冰凉手指，在她脖颈后轻轻一按。

“……学妹！”

Omega的腺体最为敏感，摸不得碰不得，而眼前这位是标记她的Alpha，稍有动作，就轻易能让谢怜红了脸又软了腰。她为眼前人不知轻重的玩笑而羞恼，却又控制不住瘫在她怀里，轻易融成了一滩水。这天性可真是该死，可也正是这样的天性，让花城俯身亲吻她唇角时，亲吻都沾染上玫瑰糖的味道。

“姐姐怕我看什么，又想让我看到什么？”

谢怜心里那点小九九不攻自破，她一时语塞，竟然不知道要回敬什么。花城笑而不语，索性揽着她膝盖，让谢怜以一个舒服的方式靠在自己身上。器材室里光线昏暗，她看不清花城的脸，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，听到她微沙的嗓音，一字一句，都叫谢怜心跳不已。

“那姐姐猜一猜，我是怎么想的？”

花城一双手牢牢钳在谢怜腿根处，姿势暧昧，却又不向上挪动半寸。平心而论，她的确是存了几分逗弄谢怜的心思。等她跟去操场时，测试已经基本结束，可看那些毛头小子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样子，花城就已然猜出大半。她不能把爱意轻易宣之于人前，却更不愿看别人大胆出言调戏她的掌中珍宝。想到这里，信息素便化作迅猛攻势先一步而行。谢怜对此倒浑然不觉，毕竟在她面前，花城永远都是一副乖巧含笑的模样，就连那略显招摇的信息素，闻起来都是柔媚甜腻，毫无半点攻击性。

“我不猜，你也不要乱想了。”

耳畔谢怜的话拉回了她的注意力，花城回过神，先感觉到的是落在嘴边的亲吻。谢怜的动作很轻，只是凑近了些，唇瓣一触即离。她的吻里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甜，闻起来像融化的奶糖。小学姐哄人就像哄小孩子，只是一双手揪着花城的衣领，显得紧张极了。

“姐姐怕什么呢？”花城福至心灵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。她伸手向下探，掀开谢怜的裙摆，指尖嵌在柔软布料间，先触碰到一手湿黏。

倒还真是……意外之喜了。

谢怜本想直接闭眼装死的，可谁知花城一句话都不说，倒把她一颗心弄得高悬。一睁眼看见花城正含笑望着她，体育器材室昏暗，可她眼里的光却极为明亮。看得谢怜一颗心砰砰直跳，竟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“姐姐好湿啊。”

“……别乱说了！”

她一锤定音，羞得谢怜恨不得捂她的嘴。小学姐一双手攒紧又松开，可最终还是默许了眼前人愈发出格的胡乱动作，容她用两根手指将一池春水搅得沸腾滚烫。快感是越烧越旺的火，在心尖烙下令她心颤的烫。酸麻酥痒流窜全身，谢怜受不了这个，声音都变了调子，她咿呀叫着，一双腿胡乱磨蹭着缠上花城的腰，渴望占了上风，她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，一下把花城推倒在身后的靠垫上。谢怜动作不轻，推得花城都闷哼出声。学妹一头乌发散开，躺在充气靠垫上，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谢怜，眼中满是异样又兴奋的光。

“姐姐这一上午可是想我想的紧，要不怎么会变成这样？”她长指划过谢怜腿根，看似漫不经心，可杵在腿心的那根却又存在感极为分明。谢怜被情欲不上不下地吊了许久，正是难受得紧的时候，听了这话一时不知要怎么反驳，只跟着胡乱点头，嘴里断续央着破碎的语句，像是“快进来”，又像是“想要你”。可等花城压下她的挣扎，挺入小学姐湿软紧窒的身体中时，她却突然没了声音。身下相连处酥痒难耐，学妹每一次势如破竹的进攻，都仿佛能将她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劈开。谢怜好像不知要怎么说话了，一开口只能发出细微的抽泣。她脸上泪痕未干，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样子。可身下却还在有规律地吸吮着花城，动情至极，也淫荡至极。

“姐姐怎么哭了？”花城低头擦干她眼角泪水，身下动作却也跟着用力几分。她动作不算温柔，倒也算准了谢怜不是真的疼，欲海沉浮叫她神志迷蒙，满盛的欢喜和无措化作泪水夺目而出。就连身下交合处也躺了不少水出来，腿间一片温热黏腻，让谢怜恍惚想起她们上一次做的时候，她被抵在图书馆连廊的墙上狠狠贯穿，乳尖抵着冰冷的墙面，被磨的有些疼，但濒临高潮前，她只记得那种无从宣泄，即将攀登极乐般的失重感。学妹细细舔舐她尚且光洁的脖颈，动作温柔，却又如同猛兽捕猎，伺机而动。等到犬齿擦破腺体的瞬间，所有感觉都湮没一线。

发情期给了无数情动的理由，可事到如今，好像又不足以作为任何借口。谢怜半睁着眼，破天荒地不再去抑制自己的声音，虽然细小如幼猫嘤咛，却拖着旖旎的调子，听起来甜腻至极，乖巧又放荡。她正被高高抛在云端，神智涣散，也来不及注意到黑暗中有谁悄悄红了眼，双手掐住小学姐被汗水浸透的腰肢，再向上狠狠一挺。

双休日里未关的教学铃骤然作响，回荡在器材室外，谢怜猛然一颤，颤抖着哭出声来。

上课时间到，她在上课铃打响的同时陷入高潮。